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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虎身人面像发现了我,还是我遇到了虎身人面像,这是时间的缘分,历史的缘分,是时空的缘分。在历史和现实的交叉点上,我们在昙华相遇了,你面带微笑,历史地迎接着我。我探索着现实,一步步走进你的世界。
是你的有意的安排,还是我无意的惊醒,是上苍的多情,还是自然的无情,遇见你时是在一个多雾的神秘的早晨。我必须真情地坦白,我到此的目的,是去昙华完成多年来未完成的一个心愿,到昙华等一夜的寒风,看我一生中最大最美最红、最有希望的太阳。拥抱了一夜的寒风,早早起来,望着东方,我飞进了暇光中。可无情的雾,破了我多情的希望,雾像一片粉红的纱巾,把羞答的太阳包得严严实实,我只看到白茫茫的山雾,看不到太阳美丽的胴体。
在失望之极,在追到不青春的太阳,我选择了美丽的大自然。看着雾拥风抱的昙华山,我忘了太阳的无情无义,想起了自然清新的原始森林。我凭着一股一心想征服大山的男人的雄心,闻着大自然的体香,追着充满生机的绿意,向大山深处走去。
我不想得到什么,也不准备丰收什么。大自然,原始森林把我紧紧拥抱在她母性的怀中,在这一刻也已忘记了自身,忘记了人间的烟火、得失。雾也很理解我的心情,争着把我拉在她的身上。当我想紧紧抓住她时,她又似羞答答的少女,消失得有影无身。令我爱之不得,恨之不能。轻叹着,感悟着人生的得失。
因为满山是雾,因为遍山是路,我迷了路。条条是路,横的、直的、斜的、上坡的、下坡的、平行的、交叉的,满山满地都是路,我被路迷了。我呼叫着朋友,朋友呼叫着我。在原始森林中,我忘了路,路忘了我。在一阵的寻找中,找不到路却找到了自由。我任性地看着参天古树,看着树上长树、树上长草、草中生草的自然奇迹,感叹着树之长寿,而人生的苦短。
在一阵任性的忘我的自由的行走中,突然一尊虎身人面像,面带历史的参桑的超凡脱俗的微笑,高高地站在我的上方。注视着、等待着、期望着、准备着我的到来。
我在一阵阵惊喜之后,呼叫着朋友,庄重地视虎身人面像,慢慢地一步步走进她的身边。她是一位历史老人,身上布满了历史的自然的岁月的痕迹。原始森林中的苔鲜,布满了她的全身。她是一位哲人,面对几朝几代,面对人间的荒凉,面对物是人非,面对月落日出,面对冬去春来,面对得失,面对宠辱,她总是在无意地轻轻地笑。
我一步一步走进虎身人面像,像翻开历史书页一样,轻轻摸索着的她的身子,深情地注视她的脸,看着她身上的老虎,目测着她的身体。虎身人面像,高6.9尺,宽7尺。看着虎身人面像,我惊叹历史的巧合,西方有狮身人面像,而在昙华彝族地区有虎身人面像,而虎是彝族的图腾,是彝族的自称,彝族人把虎视为自己的祖先。虎身人面像是古代彝族人对自身探索认识的一个过程,一种思考。虎是威武的、凶猛的、强有力的,这种精神,是虎身人面像的精神。是彝族人的精神。
虎身人面像,在昙华原始森林中历经多少个年代至今保存完好,没有人去动她,损失她,是因为彝族人民世世代代敬重她, 照料她。把她视为神灵,保护她。把她视为彝族人的化身、保护神。
我在昙华虎身人面像前久久注视,我的手在她身上抚摸着不愿移开,我的脚在她身边不愿移开。我依依不舍地和她留影,在朋友的相呼之下,我一步三回头,离开了虎身人面像,走出了她生活的大山。(起云金)
2024年02月28日 13:2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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